“你这个没用的爸爸，儿子成绩不好还怪我们跳舞？”张阿姨指着李华的鼻子大声喊道。

广场上二十多个大妈围成一圈，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
李华的脸涨得通红，双手紧握成拳。

“行，既然你们不听劝，我来教你们什么叫闭嘴！”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。

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嘲笑声。

01

2024年6月的一个傍晚，滨江小区15号楼里静悄悄的。李明坐在书桌前，手里拿着数学试卷。他今年15岁，距离中考还有不到一个月。

李明的父亲李华坐在客厅里看新闻。李华今年47岁，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中层管理。他每天下班回家，最关心的就是儿子的学习。

“爸，这道几何题我不会做。”李明拿着试卷走出房间。

李华放下手机，戴上眼镜看题目。“这里需要先证明三角形相似，然后...”

突然，楼下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。《小苹果》的旋律响彻整个小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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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明皱了皱眉头。“又开始了。”

李华走到窗边往下看。小区中心的广场上，二十多个大妈正在跳舞。她们穿着各种颜色的运动服，动作整齐划一。

领头的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，个子不高，但声音很大。她就是张阿姨，这个广场舞队的队长。张阿姨今年52岁，是个退休工人，性格强势，在小区里很有话语权。

“李明，你继续做题，我下去说一下。”李华穿上外套准备出门。

“爸，算了吧，她们每天都这样。”李明摇摇头。

“不行，你马上要中考了，不能被打扰。”李华坚持要下楼。

李华走到楼下，音乐声更加刺耳。他走到音响旁边，找到了张阿姨。

“张阿姨，您好。”李华礼貌地打招呼。

张阿姨停下舞步，其他大妈也围了过来。“李华啊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是这样的，我儿子今年中考，现在正是复习的关键时期。能不能请您把音量调小一点？”李华说话很客气。

张阿姨看了看其他人，笑了笑。“行行行，我们注意一下音量。”

“谢谢您了。”李华鞠了个躬，转身回家。

李华回到家里，音乐声果然小了一些。李明重新坐回书桌前。

“爸，有用吗？”李明问道。

“应该可以吧，张阿姨答应了。”李华坐回沙发上。

第二天晚上七点半，音乐声又响起来了。声音比昨天还要大。

李明刚拿起笔，就被震得手发抖。“爸，她们又来了。”

李华走到窗边一看，张阿姨她们依旧在跳舞。音响的声音开得比昨天更大。

“这些人说话不算数。”李华有些生气。

李明放下笔，无奈地摇摇头。“爸，我去同学家做作业吧。”

“不行，你为什么要去别人家？这是我们的家。”李华站起身来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李华又去找了张阿姨两次。每次张阿姨都是满口答应，但第二天依然我行我素。

更让李华气愤的是，广场舞的时间不但没有缩短，反而从晚上七点半提前到了七点。

李明的学习完全受到了影响。他做数学题时总是被音乐声打断，注意力无法集中。

“爸，我昨天的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了。”李明拿着成绩单走进客厅。

李华接过成绩单一看，数学只考了78分，比平时少了20分。

“是不是因为噪音影响？”李华问道。

“嗯，我做题的时候总是听到音乐声，思路老是被打断。”李明点点头。

李华看着儿子疲惫的脸，心里很难受。他决定再去找张阿姨好好谈一次。

02

这天晚上，李华特意等到广场舞结束后才下楼。他想避开人多的时候，单独和张阿姨谈谈。

“张阿姨，我想和您聊几句。”李华在小区门口拦住了张阿姨。

“李华啊，又是为了跳舞的事情吧？”张阿姨一脸不耐烦。

“是的，我儿子真的受不了这个噪音，您能不能理解一下？”李华努力保持耐心。

“我们跳舞又不是为了影响你们，这是公共场所，我们有权利在这里锻炼身体。”张阿姨的语气很坚决。

“我不是要阻止您们锻炼，只是希望能控制一下音量，或者调整一下时间。”李华解释道。

“时间？我们退休了，不像你们上班族时间那么紧张。晚上不跳什么时候跳？”张阿姨的声音提高了。

“张阿姨，孩子要中考了，这是人生的重要关头。”李华试图让她理解。

“中考？我孙女也要升初中了，人家学习照样好。你儿子学习不好，不要怪我们跳舞。”张阿姨说完就要走。

李华追了几步。“张阿姨，您再考虑一下好吗？”

“行了，我知道了。”张阿姨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第二天晚上，音乐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。

李华在家里听着楼下的音乐，气得直跺脚。他走到阳台上往下看，张阿姨正在指挥大家跳舞，动作特别夸张。

更让李华愤怒的是，其他邻居也开始抱怨，但都不敢正面冲突。

住在12楼的王先生在电梯里遇到李华。“李华，你们楼下的噪音真的太大了，我老父亲心脏不好，每天被吵得睡不着觉。”

“我已经去找她们好几次了，根本不听。”李华无奈地摇头。

“那怎么办？报警吗？”王先生问道。

“我再试一次，如果还不行就报警。”李华下定了决心。

住在8楼的刘阿姨也找到李华。“小李，那个广场舞的声音实在太大了，我家孙子才3岁，每天下午睡觉都被吵醒。”

“刘阿姨，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”李华安慰她。

“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，这样下去真的没法住了。”刘阿姨叹了口气。

这些话让李华感到压力很大。他不仅要为自己的儿子着想，还要为整个小区的邻居负责。

与此同时，张阿姨也开始在队友面前抱怨李华。

“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，一点音乐声都受不了。”张阿姨对其他大妈说道。

“是啊，我们以前住平房的时候，什么噪音没听过？”另一个大妈附和道。

“他们住高楼就了不起啊？我们也是花钱买的房子。”第三个大妈也加入了讨论。

“下次他再来找麻烦，我们就不用客气了。”张阿姨的语气很强硬。

李华并不知道这些对话，他正在准备最后一次正式交涉。

他在网上查找了关于噪音污染的法律条文，还打印了出来。他想用法律来说服张阿姨。

李华还特意选择了周五晚上。他觉得周末前大家心情会比较好，更容易沟通。

“爸，你又要去找她们？”李明看到父亲拿着文件夹准备出门。

“嗯，最后一次。如果这次还不行，我就报警。”李华说道。

“要不算了吧，我可以戴耳机学习。”李明担心父亲和那些大妈发生冲突。

“不行，这是原则问题。她们不能这样不讲道理。”李华穿上外套走出了家门。

03

周五晚上七点，李华拿着文件夹下楼了。他在楼梯里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。

广场上，张阿姨她们正在跳《最炫民族风》。二十多个大妈动作整齐，声势浩大。

李华走到广场中央，站在音响旁边。他举起手示意停一下。

张阿姨看到他来了，故意把音乐调得更大。她对其他大妈使了个眼色，大家继续跳舞，没有人理会李华。

李华只好大声喊道：“张阿姨，我想和您说几句话！”

音乐声太大，张阿姨装作没听见。她故意跳得更加卖力，其他大妈也跟着起哄。

李华走到音响前，直接把音量调小了。

“你干什么？”张阿姨立即冲过来，把音量又调大了。

“张阿姨，我只是想和您谈谈。”李华努力保持冷静。

“谈什么？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”张阿姨把音响护在身后。

其他大妈也围了过来，把李华围在中间。

“张阿姨，请您听我说完。”李华拿出打印的法律条文。“根据《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》，在住宅区内...”

“什么法不法的，你吓唬谁呢？”张阿姨一把夺过文件，撕成了碎片。

围观的大妈们发出嘲笑声。

“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！”李华的声音提高了。

“违法？我们跳个舞就违法了？”张阿姨把双手叉在腰上。“那你们住高楼看不起我们，是不是也违法？”

其他大妈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李华。

“就是，我们在这里跳了三年了，从来没人管过。”

“现在有些人就是矫情，一点声音都受不了。”

“年轻人应该多锻炼身体，不要天天宅在家里。”

李华被这些话气得脸色发白。“我不是反对您们锻炼，只是希望您们能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。”

“考虑什么？这是公共场所，我们想怎么跳就怎么跳。”张阿姨的态度很强硬。

“我儿子要中考了，需要安静的环境学习。”李华再次解释。

张阿姨听到这句话，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。她看了看周围的大妈们，清了清嗓子。

“你儿子成绩不好，是因为你这个爸爸没用，跟我们跳舞有什么关系？”张阿姨指着李华的鼻子大声说道。

现场一片安静，所有的大妈都看着李华。

张阿姨继续说道：“一个大男人管不了几个老太太，还不如回家带孩子去。你没本事教育儿子，就来找我们撒气？”

她还当众模仿李华说话的样子，弯着腰，做出恭敬的姿势：“张阿姨，求求您了，我儿子要中考了。”

其他大妈看到张阿姨的表演，都笑了起来。

李华的脸涨得通红，双手紧握成拳。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。

“行！”李华大声说道，“既然你们不听劝，我来教你们什么叫闭嘴！”

他扔下这句话，转身就走。

身后传来一阵更大的嘲笑声。

“哎呀，生气了生气了！”

“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！”

“真是笑死人了，一个大男人被我们几个老太太气成这样。”

李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。他用钥匙开门的时候，手都在发抖。

“爸，怎么样？”李明听到开门声，从房间里跑了出来。

李华没有说话，直接走进了书房，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
李明站在门外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他只听到楼下的音乐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。

04

李华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个小时。他想起刚才张阿姨的话，越想越气愤。

特别是那句“你这个爸爸没用”，深深地刺痛了他。李华工作这么多年，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。

“爸，吃饭了。”李明敲门叫他。

“我不吃了，你自己吃吧。”李华的声音很低沉。

“爸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”李明担心地问道。

李华打开门，看着儿子疲惫的脸。“没事，你去吃饭吧。”

李明知道父亲在楼下肯定受了委屈，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

当天晚上，李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楼下的音乐声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才停止。

第二天是周六，李华没有上班。他坐在阳台上，看着楼下的广场。

张阿姨她们在广场上聊天，偶尔发出大笑声。李华知道她们在议论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
“爸，我们搬家吧。”李明走到阳台上。

“为什么要搬家？这是我们的家。”李华摇头。

“可是这样下去你和她们的矛盾会越来越深。”李明担心地说。

“不行，我绝不能让她们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。”李华的眼神很坚决。

李华开始在网上查找关于张阿姨的信息。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
通过小区的业主群，李华了解到张阿姨的一些情况。她是这个小区最早的住户之一，在小区里很有威信。她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工作，还有一个孙女在附近的重点小学上学。

李华记得张阿姨曾经炫耀过自己的孙女学习成绩好，还说孙女在重点小学当班长。

这个信息让李华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
李华在公司里认识很多人，其中就有在教育系统工作的朋友。他决定利用这些关系，了解更多关于张阿姨的情况。

周一上班后，李华找到了公司的人事经理老王。老王的妻子在教育局工作。

“老王，你帮我打听个事。”李华把张阿姨的情况告诉了老王。
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老王有些担心。

“我想知道她每天的作息时间，特别是送孙女上学的路线。”李华说道。

“李华，你可别做违法的事情啊。”老王提醒他。

“放心，我不会伤害任何人。我只是想让她尝尝被噪音折磨的滋味。”李华的眼睛里闪着光芒。

通过老王的关系，李华很快就了解到了张阿姨的详细情况。

张阿姨每天早上8点准时送孙女上学，走的路线很固定。从小区出来，经过一条小巷，然后到达学校。整个路程大约需要15分钟。

李华还了解到，张阿姨非常疼爱这个孙女，把她当作掌上明珠。她经常在广场舞队友面前炫耀孙女的成绩。

“既然你们喜欢音乐，我就让你们听个够。”李华在心里暗暗说道。

李华开始制定反击计划。他要让张阿姨知道，被噪音困扰是什么感受。

首先，李华在网上订购了一个大功率的音响设备。这个音响的功率比广场舞用的还要大。

然后，李华选择了一些特殊的音乐。不是广场舞音乐，而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。

李华还准备了一些其他的“音乐”，包括工地施工的声音、汽车喇叭声、甚至是指甲刮黑板的声音。

“爸，你在网上买什么呢？”李明看到父亲收了很多快递。

“没什么，一些工作用品。”李华没有告诉儿子自己的计划。

李华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些事情，他担心会给孩子造成心理负担。

音响设备到货后，李华在家里试了一下音量。声音大得邻居都能听到。

“这个声音应该够大了。”李华满意地点点头。

05

周三早上7点半，李华扛着大音响出门了。他选择了张阿姨送孙女上学必经的那条小巷。

李华把音响放在小巷的中央，然后按下了播放键。

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响起。音量开到了最大，整条小巷都能听到。

8点钟，张阿姨牵着孙女出现了。她们刚走到小巷口，就被这巨大的音乐声吓了一跳。

“奶奶，这是什么声音？”7岁的孙女捂着耳朵问道。

“不知道，我们快点走。”张阿姨皱着眉头，拉着孙女快速通过小巷。

李华站在音响旁边，戴着耳机，装作在调试设备。他看到张阿姨和孙女经过，心里有了一丝快感。

“这就是被噪音困扰的感受。”李华在心里想道。

张阿姨送完孙女回来的时候，音乐还在播放。她走到李华面前。

“你这是干什么？”张阿姨大声问道。

“测试音响设备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李华装作不认识她。

“声音太大了，影响别人。”张阿姨抗议道。

“这是公共场所，我有权利在这里测试设备。”李华用张阿姨之前的话回击她。

张阿姨气得说不出话来，只好忍着噪音走过小巷。

第二天，李华又来了。这次他播放的是工地施工的声音，还有电钻的噪音。

张阿姨牵着孙女再次经过小巷，小女孩被吓得直哭。

“奶奶，我不想走这里，太吵了。”孙女抱着张阿姨的腿不肯走。

张阿姨只好绕道走另一条路线，但这样就要多走10分钟。

第三天，李华换了个地点。他把音响放在了学校门口的另一条路上。

张阿姨以为换条路就能避开噪音，结果又遇到了李华。

这次李华播放的是汽车喇叭声，一声接一声，刺耳无比。

“奶奶，为什么到处都有吵闹的声音？”孙女委屈地问道。

张阿姨看着李华，终于认出了他。“是你！”

“是我怎么了？我在这里测试设备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李华依然装作不认识她。

张阿姨想要争论，但孙女在身边，她不想让孩子看到大人吵架的场面。

与此同时，李华还发动了小区里其他受广场舞困扰的邻居。

“王先生，您不是说广场舞的噪音影响您父亲休息吗？我有个办法。”李华找到了12楼的王先生。

“什么办法？”王先生很感兴趣。

“我们轮流在不同的时间、不同的地点播放音乐，让她们也尝尝被噪音困扰的滋味。”李华解释自己的计划。

“这样好吗？会不会惹更大的麻烦？”王先生有些担心。

“我们又没有违法，只是在公共场所播放音乐而已。”李华说道。

王先生想了想，同意了这个计划。“好，我也受够了那些大妈的噪音。”

很快，李华就组织了一个“反噪音联盟”。成员包括王先生、刘阿姨，还有几个年轻的父母。

大家轮流在张阿姨经常出现的地方播放各种噪音。有人播放摇滚乐，有人播放施工声音，还有人播放婴儿哭声。

张阿姨无论走到哪里，都能“享受”到各种音乐。

最绝的是李华想出的第三招。他居然组织了一个“男子广场舞队”。

“各位大叔，我们也来跳广场舞。”李华在小区群里发消息。

响应的人还不少。有退休的老大爷，有下班后的年轻爸爸，甚至还有几个大学生。

李华从网上买了统一的服装，还制作了横幅：“滨江小区男子广场舞队”。

周六晚上7点，李华带着十几个男人来到广场。他们就在张阿姨她们跳舞的地方旁边，也摆上了音响。

“我们也要锻炼身体！”李华大声宣布。

然后，两个广场舞队同时开始跳舞。张阿姨她们播放《小苹果》，李华她们播放《最炫民族风》。

两种音乐混在一起，现场一片混乱。

张阿姨气得脸都红了。“你们这是干什么？”

“跳广场舞啊，这不是您教我们的吗？”李华一脸无辜。

“我们先来的！”张阿姨指着自己的队伍。

“公共场所，谁都可以跳舞。”李华用她之前的话回击。

两个队伍的音乐声越来越大，都想压过对方。整个小区的人都被吵醒了。

有邻居从楼上喊道：“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？”

李华立即停止了音乐，对楼上大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们马上调小音量！”

然后他转向张阿姨：“张阿姨，您看，我们应该为邻居着想。”

张阿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她也不能不理会邻居的抗议。

06

连续一周的“反击行动”让张阿姨彻底受不了了。她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噪音的困扰，送孙女上学变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。

更让她难堪的是，小区里的其他大妈开始对她有意见。

“张姐，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？怎么到处都有噪音跟着你？”广场舞队的王阿姨问道。

“是啊，我们跳舞也被影响了。”另一个大妈抱怨道。

张阿姨知道这些都是李华搞的鬼，但她又不能明说。毕竟最开始是她先不讲理的。

周日下午，张阿姨终于忍不住了。她主动找到了李华家。

“叮咚，叮咚。”门铃响起。

李明开门一看，是张阿姨。“爸，张阿姨来了。”

李华从书房走出来，看到张阿姨站在门口。她的脸色很难看，眼睛有些红肿。

“张阿姨，请进。”李华让她进门。

“不用了，我就在门口说几句话。”张阿姨摆摆手。

“您请说。”李华等着她开口。

张阿姨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道：“这一周的事情，我知道都是你安排的。”

“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。”李华依然装糊涂。

“行了，别装了。”张阿姨的声音有些哽咽。“我孙女这一周都不愿意去上学了，她说路上太吵了。”

李华听到这句话，心里有些不忍。他的初衷是想让张阿姨尝尝被噪音困扰的滋味，但没想到会影响到孩子。

“张阿姨，孩子是无辜的。”李华语气缓和了一些。

“是啊，孩子是无辜的。你儿子无辜，我孙女也无辜。”张阿姨抹了抹眼角。

李华第一次看到这个强势的女人流眼泪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那您想怎么办？”李华问道。

“我们停战吧。”张阿姨的声音很小。

“停战可以，但您得答应我几个条件。”李华说道。

“什么条件？”张阿姨问道。

“第一，广场舞的时间调整到下午5点到6点，不能在晚上7点以后。”李华说出第一个条件。

张阿姨点点头。“可以。”

“第二，音量要控制在合理范围内，不能影响邻居休息。”李华继续说道。

“行。”张阿姨同意了。

“第三，如果有邻居提出意见，你们要认真考虑并改正。”李华说出最后一个条件。

张阿姨犹豫了一下，然后点头。“好吧。”

“那我也停止所有的行动。”李华向她保证。

张阿姨松了口气。“谢谢你。”

“不过张阿姨，我希望您能理解，我们都是为了孩子。”李华认真地说道。

“我明白。”张阿姨点点头。“我那天说话确实过分了，对不起。”

这是张阿姨第一次向李华道歉。李华没想到这个强势的女人也会认错。

“没关系，我们都是邻居，应该互相理解。”李华大度地原谅了她。

从那天开始，广场舞队真的调整了时间。她们改在下午5点到6点跳舞，音量也控制得很合理。

李明的学习环境终于安静下来。他每天晚上都能专心做作业，模拟考试的成绩也恢复了正常。

一个月后，李明顺利参加了中考。考试结束后，他对父亲说：“爸，谢谢你为我争取了安静的学习环境。”
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李华摸摸儿子的头。

中考成绩出来后，李明考上了市重点高中。李华很高兴，特意买了礼物感谢小区里帮助过他的邻居们。

张阿姨得知李明考上重点高中后，主动来祝贺。

“李华，恭喜你，你儿子真争气。”张阿姨的态度很友善。

“谢谢张阿姨。”李华客气地回应。

“其实我一直想说，那天我说话确实太过分了。你为了孩子做这些事情，我能理解。”张阿姨真诚地说道。

“都过去了，我们现在不是相处得很好吗？”李华笑了笑。

从此以后，滨江小区恢复了和谐。广场舞队在规定的时间内活动，音量适中，再也没有邻居抱怨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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